News from China: Detail accounts of dissidents who are harassed, under house arrest, cut off communications, etc. by the Chinese Communist Government
-- LI, GuoTao (Shanghai)
荼毒百姓,中共流氓政治六四再发淫威
(上海)李国涛
五十多年来,中共流氓政治一再荼毒百姓,大发淫威,早已臭名远扬
,天下无人不知。今天,善良的人们,再次领教了它的阴毒和歹毒。
惨绝人寰的“六;四”屠城,已经整整15年了。15年来,
中共当局因为顾忌当时杀人太多,手段过于残忍,已经引起全国乃至全球
公愤,因此,时时刻刻无不处于胆战心惊之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既
怕死难英烈显灵,又怕百姓要求血债血还。因此,年年耍流氓,发淫威,
企图逃避罪责,逃脱惩罚。每当六四忌日来临,便出动大批军警特务,举
国监视,虎视耽耽,严禁百姓有任何纪念活动。
今年六四,是15周年大忌日,全球华人纷纷举行庄严隆重的纪念活
动。大陆各地民运战士们,也纷纷走出蛰伏,积极行动,矢志即使为此坐
牢,也要纪念六四;矢志前赴后继,继往开来;矢志缅怀六四英烈,弘扬
八九民运精神;矢志继承先烈遗志,实现民主自由。中共当局闻风丧胆,
谈虎色变,磨刀霍霍,监控打压,不择手段,已达疯狂。以下事实,可见
一斑。
(一)六四前后,朋友们遭遇的非法侵害
重庆的许万平先生,被栽脏毒品交易,捆绑2天后才获释。6月3日上
午,许便发现有便衣不怀好意,暗中跟踪盯梢。中午,许被居委会二名工
作人员,强拉硬拽去居委会谈话。途中,朗朗光天化日之下,有陌生人竟
然狗胆包天,按事先设计的毒计,采用当场单方面突然出手,趁许不备以
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因而目瞪口呆之际,向许手中强行塞入白粉(海洛
英),同时由显然早已做好充分准备、守候一旁的摄影人员,立即对此抢
拍,进行当场录像“取证”配套的卑劣做法,公然栽脏诬陷许是所谓“毒
品交易者”。进而以此为由,将许囚禁于重庆市缉毒大队。而囚禁方式,
又极其野蛮残暴,竟然将许连续48小时,捆绑于椅子之上,使许既无法休
息,也无法活动,从而肢体麻木,痛苦不堪。如此匪夷所思剥夺许人身自
由之荒诞闹剧,一直延续到6月5日中午,才告结束。
北京的江棋生先生、任畹町先生,山东的车宏年先生,上海的沈继忠
先生,于6月2日或6月3日,先后被警方带离家门,囚禁于某个宾馆或旅馆
,如此剥夺或限制人身自由3至4日不等,直至6月5日,才被释放。 然而
,即使已获释放,江棋生先生的电话,竟仍被非法反复切断。6月5日22点
30分左右,我一连6个电话,每个都只能与棋生通话3秒钟左右,便立刻自
动断线,估计此乃被人当场手动或自动设置所非法切断。
上海的戴学武先生,从6月3日至6月5日,被警方软禁家中,不得出门
,在此期间,电话、手机、电脑被全部切断。此外,6月1日傍晚,戴与夫
人小骆,饭后在华池路一带散步时,一辆白天守候并监控于他家门口、现
跟踪于附近的轿车,突然从对面加速对准戴撞击过来,企图既收威胁恐吓
之效,又取使戴惊慌躲避之功。然戴一眼识破其诡计,故临危不惧,纹丝
不动,任其撞压。该轿车自讨没趣,只得在撞至学武跟前时,紧急刹车。
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忽而又改为从戴背后追杀撞击而来。戴不胜其烦
,顺势潇洒跨上人行道。该轿车这才悻悻作罢。
北京的丁子霖夫妇,虽然已经获释,但是,目前,他家电话,仍然处
于无法打通状态。并且,北京的刘晓波,南京的杨天水,两位先生,至今
,仍然被囚禁。
因为遭遇封锁打压,有关信息难于收集,难免挂一漏万,以上仅是冰
山一角。
(二)六四前后,我本人遭遇的非法侵害
连日来,我本人,也被警方屡屡剥夺或限制人身自由,或被囚禁警署
,或被软禁家中,并且在此期间,家中电话、电脑被全部切断,饱受非法
侵害。以下是事情的详细经过。
今年五月下旬,因为我参加了由华东地区发起,全国各地响应的“危
机中的中国社会亟需民主英雄主义——六四祭日唤起的呼吁”网上纪念六
四、弘扬八九民运精神活动,以及参加了“要求中共当局立即释放刘晓
波、杨天水两位先生的联名呼吁”活动,因此,短短数日,横遭荼毒,饱
受流氓政治阴毒之苦。
5月31日上午,当地警方捕风捉影,闻风而动,把我找去威胁利诱一
番,通牒警告我不准外出,不准与朋友聚会。当天深夜23点钟,又来电话
,要我立即去警署报到,不得有误。我当然不予理睬。23点30分,多名警
察包围了我的住宅,砸门,吆喝,勒令我立即由他们押送到警署去。我当
然不从。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后,因为考虑到这样势必影响邻居休息,我只
好开门揖盗,坦然从之。他们便前拥后堵把我逼进警车,一声呼啸,半夜
三更,把我弄进警署。然后,先后5名警察,轮番轰炸,威胁警告,洗脑
洗肠,不让休息,直至早晨6点,才悻悻住手,放我回家。
起初,我天真地误以为事情已经就此了结,毕竟,现在是胡温新政,
岂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序曲,联环戏,其实才刚刚开场。
6月1日下午1点钟,有朋友远道而来,电话约我到某商场见面。我喜
不胜喜,兴匆匆急赶而去。到目的地正待向前相认,猛然惊觉,发现边上
虎视眈眈,竟然已经被警方便衣盯梢卯死。为避免给朋友增加不必要的麻
烦,我只好与朋友擦肩而过,在商场上下内外到处急速乱走,试图耍掉尾
巴。但他们有多人配合,任你插翅,也是徒劳。无奈,我只好舍弃与朋友
相认,垂头丧气,打道回府,并且这才恍然大悟:如同前十几年一样,其
实他们早就层层布线,把我全面监控。这就给了我当头一棒。原先对胡温
新政尚存的好感和期望,一下子又打折扣。
6月2日,因忙于纪念六;四的准备工作,一天没有出门,从而
,倒也与警方相安无事。然而,6月3日傍晚,我突然发现,不知当天何时
起,家中的电话已经被完全切断,与外界无法联系,我的电脑,虽然用的
是宽带网,与电话线路无关,但是,也被切断了,已经无法与互联网连
接。
我只好到外面去打公用电话,欲向电讯局讯问。然而,全天候耀武扬
威守候门外警车中的两个便衣警察,一见我想出门,立即从车中冲了出来
,恶狠狠地把我堵在家门口,气急败坏地、语无伦次地吼道:“干什么?
干什么!李国涛,你不准出门!你不准出门!你不准离开家中一步!”我
十分愕然,反唇相讥:“嘿!你们这两位先生,倒是挺滑稽的。我家中电
话被非法切断了,电脑互联网也被非法切断了,所以我需要出门打电话质
问电讯局,并要求立即恢复正常,这妨碍你们什么事了?如果你们不放心
,可以盯梢呀?为什么强行霸道不让人走路呢?既然你们出示不出任何法
律手续文书,告知不出任何法律依据或理由,凭什么如此无理,非要强行
非法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们这是公然执法犯法!必须立即纠正!”这两
个家伙虽然理屈词穷,仍然死皮赖脸寸步不让,合力推推搡搡,强行把我
赶回屋内,死也不肯让我离家一步。这种流氓政治行为,为达卑劣目的,
如此不择手段,不惜践踏法律,还要强词夺理,胡搅蛮缠,实在令人哭笑
不得。
6月4日上午,为寻求脱身之机,急中生智的我,干脆向他们单刀直
入说:“9点半了,股票市场已经开盘,为了谋生,我原来一直在买卖股
票做差价,因家中电脑互联网被切断,无法上网,而这些钱又都是借来的
,是输不起的,一天也不能耽搁的,所以我现在只好到证券公司去买卖股
票,请不要阻碍我。”同时,不顾一切,往外便闯。
结果被两个便衣连拖带拽,强行阻挠,僵持近一个小时,居民十数人
围观,我借机向居民揭露他们这一做法的卑劣目的。这回可捅到了他们的
软肋。他们立即紧张起来,一面打电话向上级请示汇报,一面假惺惺放软
档,说可以允许我到证券公司去。然而,我却上当了!中了他们的圈套。
正当我兴匆匆穿越马路,距离证券公司大门仅一箭之遥时,他们事先
电话中嘀嘀咕咕叫来的一辆巡逻警车,突然现身,拦路截住了我,4名警
察,不由分说,一拥而上,强拉硬拽,强行把我拖进车内,一声吆喝,风
驰电掣,驶入警署,把我囚于署内。直至傍晚,近4点半时分,才又用警
车,由5名便衣,凶神恶煞,把我押送回家,并且在我家门口,对我恶狠
狠扬言:“立刻进门,不准出门,否则,马上再囚入警署!”
进门后,我才发现家中没有菜没有米了,便出门向那些便衣们说道:
“喂!老总,行行好,我家中揭不开锅了,让我到市场去买点米、买点菜
回来,这总可以吧?”岂料他们非但一百个不让,而且十分荒谬地说:让
我83岁高龄并且重病在身走路不稳跌跌憧憧的老父亲去买!我不由怒不可
遏:这都是些什么家伙呢?已经走火入魔了!已经丧失了起码的人性!共
产制度的剧毒,由此可见一斑。
6月5日,虽然六四已过,家门口警车依然张牙舞爪,两名便衣依然蛰
伏车内,一旦我走出家门,立即强行阻挠,依然不准我离开家门一步。电
话、电脑依然都被切断。直至晚上21点,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是戴学
武来电。我这才知道,这几天,他也有雷同遭遇。我赶紧到门外一看,警
车与便衣都已不见,这才确信,已恢复自由,电话、电脑也同时恢复正
常。我赶紧与许多朋友通了电话。这才知道,这几天中,各地有许多朋友
,与我一样,也被如此,甚至更为恶劣的方式,莫名其妙地剥夺或限制了
人身自由。
(三)六四永驻心中,任何破坏无法阻止纪念
和朋友们一起集体烛光纪念六四的计划,就这样,在狡猾顽固的警察
的严密监控和违法干预下,因为无法脱身聚集,而夭折了。既然如此,我
只好改而按照和朋友们事先商量好的备用方案行事,即一旦因故聚集不成
,各自单独进行纪念活动。
6月4日这天,我按事先约定,为悼念英烈,谴责屠夫,纪念六四,抗
议暴政,执行了24小时绝食,正巧,白天由于被囚,还是在警署中进行绝
食的,这就更加具有象征意义。深夜,我饥肠辘辘,但精神焕发,先认真
往墙上挂上事先写好的挽联:“缅怀六四英烈,弘扬八九雄风;继承英烈
遗志,实现民主自由!”横批是:“继往开来,前赴后继。”然后,点上
红烛,点上一柱香,稍后,烧上一叠纸钱,虔诚地念念祈祷:英烈们,您
们安息吧,您们未竟的事业,始终后继有人,我们一定高举您们的旗帜,
为实现您们为之献出宝贵生命的崇高理想,同心同德,努力奋斗,无私无
畏,鞠躬尽瘁,誓在中国废黜专制极权,誓在中国实现民主宪政、共和法
治、自由公正!这时,子夜来临,瞬间,我热泪盈眶,三鞠躬,三鞠躬,
再三鞠躬,向英烈们道声珍重,走好,依依惜别。
伟大的“六;四”十五周年忌日,就这样过去了,这独特的纪
念过程,将永远铭刻在我心中,并化作无穷力量,陪伴我终身,激励我一
生,激励我为实现自己在烈士灵前的誓言,而义无反顾,永远奋斗,直到
专制极权在中国境内,彻底寿终正寝,永无复辟可能之日!
二○○四年六月五日,深夜,于上海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