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中 国 人 的 眼 光 看 人 权 问 题

就 人 权 问 题 进 行 讨 论 和 国 际 合 作 ， 其 目 的 不 仅 仅

是 解 决 一 些 学 术 问 题 ， 而 是 为 了 更 好 地 保 障 人 权 。

如 果 我 们 不 能 就 各 种 人 权 问 题 施 加 国 际 和 国 内 的

压 力 ， 我 们 就 没 有 多 少 手 段 来 保 障 人 权 。

整 整 20 年 前 的 1978 年 冬 天 ， 我 和 我 的 许 多 朋 友 们

在 著 名 的 北 京 西 单 民 主 墙 上 发 表 了 我 们 对 人 权 ，

民 主 和 法 制 的 观 点 。 很 多 朋 友 为 此 在 监 狱 中 度 过

了 他 们 的 青 春 岁 月 以 至 于 中 年 的 时 光 。 去 年 我 离

开 监 狱 来 到 美 国 后 ， 发 现 我 们 已 经 永 远 失 去 了 一

些 朋 友 。

但 是 我 们 这 些 朋 友 所 付 出 的 代 价 非 常 有 价 值 。 20

年 前 的 中 国 ， 很 少 有 人 了 解 人 权 是 什 么 。 由 于 共

产 党 的 欺 骗 性 宣 传 ， 人 们 对 人 权 和 法 制 的 观 念 被

严 重 地 扭 曲 了 。 人 们 的 愿 望 是 把 自 己 的 命 运 寄 托

在 共 产 党 里 出 几 个 好 人 上 ， 人 们 以 为 人 权 是 统 治

者 的 施 舍 。 独 裁 者 们 就 是 依 靠 人 们 愚 昧 的 心 灵 来

控 制 ， 压 迫 和 剥 削 大 多 数 的 百 姓 。

我 和 我 的 朋 友 们 是 为 了 人 们 知 道 他 们 自 己 的 权 利

和 利 益 ， 使 人 们 不 在 受 压 迫 者 们 的 欺 骗 而 付 出 了

青 春 和 生 命 的 代 价 。 20 年 后 ， 我 们 的 努 力 收 到 了

巨 大 的 效 果 。 如 今 的 大 多 数 中 国 人 不 仅 了 解 了 什

么 是 人 权 ， 而 且 正 在 付 出 巨 大 的 努 力 争 取 本 来 就

属 于 他 们 的 权 利 。 他 们 的 目 标 并 不 复 杂 。 工 人 要

求 工 作 的 权 利 ， 获 得 合 理 收 入 的 权 利 ， 组 织 起 来

维 护 自 己 利 益 的 权 利 。 农 民 要 求 有 自 己 土 地 的 权

利 ， 不 受 苛 捐 杂 税 剥 削 的 权 利 。 妇 女 有 生 育 自 己

子 女 的 权 利 ， 有 保 护 自 己 子 女 不 受 欺 负 ， 不 挨 饿

受 冻 的 权 利 。 等 等 等 等 。 中 国 的 普 通 人 正 在 迅 速

丧 失 他 们 对 中 国 社 会 的 控 制 力 。

这 正 是 施 加 国 际 压 力 促 使 中 国 放 弃 旧 的 人 权 政 策

改 为 实 行 民 主 政 治 的 机 会 。 但 也 是 帮 助 中 共 度 过

难 关 ， 使 这 个 剥 削 ， 压 迫 人 民 的 制 度 延 续 生 命 的

良 好 机 会 。 第 三 种 可 能 性 更 大 ， 这 就 是 扎 伊 而 ，

菲 律 宾 和 印 尼 模 式 。 西 方 从 商 业 利 益 出 发 的 绥 靖

政 策 在 一 定 时 间 内 延 续 了 专 制 政 权 的 生 命 ， 但 不

可 能 永 远 维 持 一 个 被 全 社 会 所 唾 弃 的 政 权 。 当 人

民 不 得 不 用 某 种 程 度 的 暴 力 方 式 结 束 独 裁 政 权 的

生 命 时 ， 这 一 过 程 给 本 国 和 国 际 社 会 造 成 的 震 动

和 破 坏 必 然 很 大 。 中 国 有 人 类 1/4 的 人 口 ，它 的 破

坏 性 影 响 将 会 几 倍 于 前 三 国 的 总 和 。

人 权 绝 不 是 奢 侈 品 和 业 余 爱 好 。 它 关 系 到 人 类 的

命 运 和 前 途 ， 而 且 没 有 国 界 和 海 关 能 够 阻 挡 它 的

影 响 。 我 们 在 人 权 问 题 上 选 择 什 么 样 的 力 场 和 政

策 ， 将 会 影 响 今 后 一 ， 两 个 世 纪 中 全 人 类 的 生 活

和 政 治 关 系 。 它 不 能 由 一 些 不 对 政 治 负 责 的 商 人

来 决 定 。 每 一 个 负 责 任 的 政 治 家 都 坚 持 正 确 的 立

场 和 政 策 ， 这 个 世 界 才 会 有 更 美 好 的 明 天 。